圣约翰大学兼职教授、华东师范大学数学系首任系主任孙泽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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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东师范大学任教时的孙泽瀛(1950年代)
数学王国的开拓者 ——记江西大学数学系教授孙泽瀛
人物简介: 孙泽瀛(1911—1981),四川开江人,现代数学家、教育家,教授,中国民ZHU同MENG盟员,第五届全国政XIE委员,1932年毕业于浙江大学数学系,曾留学日本东北DI国大学。1937年回国参加KANG日工作,曾任重庆大学和交通大学教授。1946年赴美国印第安纳大学攻读博士,1949年获哲学博士学位后回国,历任上海交通大学教授、圣约翰大学访问教授、华东师范大学教授和江西大学教授,中国数学会理事,中国数学会上海分会副理事长,江西省数学学会第二、三届理事长,曾主持筹建华东师范大学数学系和江西大学(今南昌大学)数学系。
孙泽瀛祖籍四川开江,1911年9月28日生于日本,1928年入浙江大学,师从著名数学家苏步青先生。1932年从浙江大学数学系毕业后,即去日本仙台市东北DI国大学继续攻读数学,主修微分几何,不久升入东北DI国大学研究生院,跟随著名几何学家洼田忠彦攻读博士学位。1937年夏天,日寇发动全面QIN华ZHAN争,孙泽瀛放弃学业回国,先后在山东大学、重庆大学任教。1942年到1945年,他同时担任重庆大学与交通大学教授。1946年前后,经著名数学家陈省身推荐,赴美国留学,师从托马斯教授。1949年获美国印第安纳大学哲学博士学位。1950年回国后在上海交通大学和圣约翰大学任教。
在圣约翰大学,孙泽瀛是数学系的访问教授,主讲几何课程。1950年前后,时任数学系主任的魏宗舒将数学系的课程,分成分析、几何与代数三个部分,魏宗舒主要负责分析数学部分,聘请孙泽瀛讲授几何部分,代数部分则另外培养新人任课。
1951年10月,华东师范大学正式成立,数学系也随之诞生。当时数学系有专职教师5人,另聘请时任上海交通大学教授的孙泽瀛兼任华东师范大学数学系主任。1952年全国高校院系调整,孙泽瀛正式调入华东师范大学担任数学系系主任,直至1958年调任江西大学数学系系主任。
华东师范大学数学系教授来自不同的高校,其中有原同济大学数学系主任程其襄,原复旦大学教务长李锐夫,原圣约翰大学数学系主任魏宗舒等,孙泽瀛与他们的关系都十分融洽。
在孙泽瀛的领导下,1950年代,华东师范大学数学系的几何教学科研进入了一个兴盛时代。从开设的课程看,一年级有解析几何,二年级有初等几何,三年级有近世几何,四年级有几何基础,四年一贯的几何课程设置,为未来的数学教师打下了扎实的逻辑基础,培养了他们的空间想象能力。孙泽瀛在制定“高等几何”教学大纲的同时,亲自上课,并编写了《解析几何》和《近世几何》,由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这是“文GE”前中国高等师范院校使用最广泛的教材。1956年华东师范大学数学系较早开设了培养高校师资的几何研究生班,孙泽瀛亲自担纲讲授“射影几何”与“射影测度”课程,采用全英文原版教材,为全国各地的高校输送了一批具有国际视野和学术研究后劲的数学骨干教师。
孙泽瀛为人热情、豪爽,心直口快,曾有人形象地描述数学系的正、副系主任说:孙泽瀛是“方”的,钱端壮是“圆”的,彼此互补。在工作中,孙泽瀛尽其所能培养提携年轻后辈,指导毕业不久的青年教师参与“近世几何学”讲义编写,编写过程中,无论是教材还是有关习题,都毫无保留地倾囊提供。
孙泽瀛待人真诚、友好,在他任系主任期间,数学系教职工总会抽空聚餐或是共同出游,同事之间坦诚相见、和睦共处。数学系的教师唐瑞芬感慨道:“华东师范大学数学系的小环境一直保持着健康、和谐的氛围,师生、同事之间一直维系着团结、友爱的传统,饮水思源,乃是早年孙泽瀛先生所播下的种子。”
孙泽瀛在华东师范大学数学系工作的六年中,经历了1956年“向科学进军”的洗礼,也受到了“反YOU斗争”的冲击。他始终坚持建设一流的师范大学要重视对数学前沿科学的研究,加强数学教育建设。他积极呼吁“师范大学的科学研究要向综合性大学看齐”。孙泽瀛的这些观点在现在看来是具有远见的。学术天平上没有师范与非师范之分,一个没有科研能力的教师是没有发展后劲的。但是在上世纪50年代,曾一度过于强调“师范性”,主张一切为中小学服务,师范大学要办到农村去,办到车间去,反对进行“脱离实际”的纯粹数学研究。孙泽瀛关于“向综合性大学科学水平看齐”的观点,被提到了学校“方向路线”之争的高度。孙泽瀛也因此受到批PAN,遭受到很大的压力。但他始终没有改变自己的观点。事实上,孙泽瀛提倡高水平科研并不是要排斥普及性的、为中小学教师服务的工作,而是为了更好地提高教师的水平,科学理解师范大学的“师范性”。
在实际工作中,有两件事情给数学系的师生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一件是1953年出版的科普读物《数学方法趣引》,由孙泽瀛主编。书中介绍的柯克曼女生问题,引起了东北师范大学物理系学生陆家羲(后为内蒙古自治区包头市第九中学物理教师)的注意。1961年陆家羲完成了《柯克曼四元组系列》论文,后专攻“斯坦纳系列”,创造出独特的引入素数因子的递推构造方法,完成总题目为《不相交的斯坦纳三元系大集》等七篇论文,解决了国际上组合设计理论研究中多年未解决的难题。陆家羲于1983年10月31日在包头病故。1987年,国家追授他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孙泽瀛虽然从未与陆家羲谋面,却开启了一位青年教师的科研之路,留下了当代中国数学史上的一段佳话。另一件事情则是创办《数学教学》杂志。1955年,国家号召“向科学进军”,孙泽瀛一面倡导发表科研论文,一面倡议和主持创办《数学教学》,并亲自担任该杂志主编。他认为这是师范大学应当为中小学老师做的一件实事。半个多世纪过去了,这份杂志的编辑出版方针,依然维持着当年的宗旨:“立足上海,面向全国,服务读者”,没有被功利性的应试教育浪潮所吞没。1953年,孙泽瀛还为中学生撰写了《数学方法趣引》一书,2005年再次出版。
1958年夏天,江西省要新建一所综合性的江西大学。因孙泽瀛有办数学系的经验,这一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最终落到了他的肩上,组织上调他到南昌支援江西大学。同时奉调的还有南京大学从事代数赋值研究的戴执中先生。因此,江西大学数学系在几何和代数方面拥有了很强的师资力量。初创时期,江西大学借住在青山湖畔的江西行政学院内,旁边是铁路调度车场,条件十分艰苦。孙泽瀛以其个人的人格魅力带领学生走进了数学王国。他不仅讲授最擅长的几何学,还开设了最新颖的运筹学,并为四年级同学开设了四门专业课程。包括代数几何等。孙泽瀛亲自讲授《近世几何》,戴执中讲授代数拓扑,这在当时是很超前的。他在江西大学办学的成效得到了著名数学家苏步青的认可和支持,在江西大学建校五周年之际,苏步青曾应邀前往祝贺。 孙泽瀛著述颇丰,在江西大学任教期间,曾翻译日本岩波书店出版的《现代应用数学讲座》丛书中的《几何学》、《李群论》、《结晶统计与代数》、《力学系与映射理论》,以及莫尔斯(Morse)与金布尔(Kimball)所著的《运筹学方法》等一批著作。
“文GE”中孙泽瀛遭受批PAN审CHA,身心受到极大伤害。1975年因病住院治疗,后回到杭州疗养。1981年孙泽瀛因病情恶化与世长辞,享年70岁。家属遵从其遗愿,将他的骨灰撒在西湖之滨、吴山之麓。他与湖山同在。
本文转载自《圣约翰大学与华东师范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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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后记】:
钱端壮教授与孙泽瀛教授在华东师范大学数学系成立初期(1952年-1958年代),一起是共事好友。当时,1956年,华东师大数学系,首批评定的国家二级教授有:孙泽瀛,钱端壮,李锐夫,程其襄;共四位数学家。
1952年,孙泽瀛与钱端壮分别为:首任华东师范大学数学系正、副系主任。
虽然,孙泽瀛与钱端壮都在几何研究领域有共同点,但是,又各有专长。
孙泽瀛与钱端壮一起于1956年华东师范大学数学系较早开设了培养高校师资的几何研究生班,钱端壮在给三、四年级及研究生上课的讲稿基础上,编写了高等学校试用教材《几何基础》1959年,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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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华东师大数学系所开设的课程有: 数学分析,解析几何,心理学,社会主义,体育,普通物理学,高等代数,线性代数,教学法,俄语,政治经济学,微分几何,微分方程,变分法,数理方程,理论力学,复变函数论,中GONG党SHI,实变函数论,抽象代数,概率论,几何基础,哲学,计算方法 ,等等。其中“几何基础”是属于三、四年级的课程。
“几何基础”课程由钱端壮主讲,几何研究生班也培养了一批优秀研究生。其中,李云普先生,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参见李云普先生的文章:往事与随想《怀念恩师钱端壮先生》http://wims.math.ecnu.edu.cn/wsysx/liyp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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